變臉-葉英傑

　　　　變臉　　　　葉英傑　　　詩號：１０９１ｃ

舞台上
當我揮著衣袖
向臉龐一抹
我離開，我到來，神情也轉變了
再一抹
我轉一張臉
再一抹，我又回來
然後再一抹，我又走了
轉換的過程連綿不斷地進行；
我的臉譜一層又一層
我貼著我，我感到其他的我
在現在的臉下等待，當我撕去現在的臉
等待著的臉就誕生；我開始眨眼，皺紋逐漸形成
當我解開臉上的皺紋
我變成下一個我，或上一個我
我開始屬於下一個我或上一個我的表演
觀眾驚呼；他們羨慕
我可以和下一個我，再下一個我，或之前的我
站在同一舞台上。

2003年2月12日
2003年3月28日改

註：「變臉」是中國四川的「川劇」表演中的最大特色。「川劇」表演不像其他戲劇表演，演員必須在後台換粧或換上另外的服飾，才能再出場表演，川劇的演員能運用「變臉」絕活，能不換場就變出多種臉相，不管喜、怒、哀、樂或是驚訝、憂傷，都可以在一剎那間變化出來。我有幸在一次到國內的旅行中，近距離的看到這表演，可惜仍不能看清楚「臉」是如何「變」出來……